当楚容看见嬴政带着兵进来的时候,她就知道一切都完了。
她刚站起的身子回落下去,安静的坐回了椅子上。
这还是她第一次坐在见嬴政。
要是往常确实是大不敬,但是更大不敬的事她都做了,还在乎这点吗。
没一会嬴政已经带着人走到了她的面前。
楚容努力维持着自己的平静。
“大王怎么这么晚过来了。”
她还是用那副温柔的样子说着。
嬴政定定的站在她面前,没有回答,只是盯着她看了好一会。
“你知道扶苏为什么今天没有来吗?”
嬴政没有和她废话,只这一句就击垮了楚容假装的冷静。
“你对他做了什么,他还只是个孩子,是你的亲儿子,你有什么冲着我来就好了。”
楚容大声吼叫着,直勾勾的瞪着面前的嬴政。
“你利用他把香囊送到我身边的时候怎么没有为他考虑考虑。”
楚容一瞬间面白如纸。
她自己做是一会事,就这么被嬴政戳破又是一回事。
嬴政不想在这里和她废话,于是很快又说道。
“扶苏调换了他和寡人的香囊,现在生死未卜,你如果真是为他好,就尽快把解药交出来。”
“什么?!”
楚容听到这话顿时摊在了座位上。
“这怎么可能!”
她这下彻底维持不住平日的温柔,整个人都傻了。
“不可能,我之前就怕他拿错,还特意把其中一个给他系在腰带上了,他怎么还会拿错。”
“不可能不可能。”
楚容满脸惊恐,不可置信。
“楚氏,寡人没有时间在这里和你废话,你快交出解药,否则扶苏会因你而死。”
嬴政上前提起了楚容的脖子,狠狠的说道。
‘死’这个字触动了楚容敏感的神经。
“没,没有解药。”
她大喊着,哭了出来。
扶苏,怎么会这样。
“这毒是剧毒,没有解药,我没有解药。”
楚容嚎啕大哭,再没有了之前的冷静。
嬴政看她的样子,知道她是真的没有解药。
“来人,把楚氏关进天牢。”
没有找到想要的东西,嬴政更懒得和楚氏在说什么废话。
他扭头,快步的就离开了宁漾宫。
身后,楚容的嘶吼声传来。
“嬴政,是你害了我的儿子,都怪你,是你。”
嬴政没有理会楚容歇斯底里的吼叫。
每个人在绝望前都会发出这样恶毒的呐喊。
嬴政离开后赵君便一直待在房间里看着扶苏。
“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?”
赵君惊讶的看着已经进屋的男人。
她还以为肯定要在楚夫人那耽误一会呢。
“楚氏那里没有解药。”
嬴政直截了当的说。
“啊。”
那这就麻烦了。
赵君狠狠的皱着眉。
楚夫人那里没有解药,徐太医那边也只有一半的可能。
“徐太医的药还能拖上几天,这几天我们在想办法吧。”
其他的赵君不好说,只能这么先安慰着。
“嗯。”
嬴政坐在桌子边,透过窗户看了看外面黑色的天空。
“你先回去休息吧,今晚寡人守着。”
赵君此时心里烦乱的很,那里能睡得着。
“大王,晚上要不找几个下人守着,您一晚上不睡不行吧。”
“你去吧,寡人天天批奏折也是这个点,快走。”
嬴政倚在桌子上,朝她摆了摆手。
赵君没办法只好一步三回头的出去了。
孙成一直站在外面,他是到哪都要更在嬴政身边的。
“我先回去休息了,你在这伺候着吧。”
她和站着的孙成小声说了几句。
孙成连连点头,她这才回了对面青柳的屋子。
青柳也没睡等在房间们门口。
这一天能睡着才是奇怪呢。
“大人,您先休息一会吧,床铺我已经收拾好了,晚上我就睡在屏风边的软榻上。”
赵君走进屋里,见她已经把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