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还以为是紫杉先生没有把船系牢,风吹到江岸的,也就没多想,只在船里发现了一把扇子,紫杉先生常来我这,我就想下次还给他,没成想……”
林三哥也是一阵哀叹,又垂了垂自己的腰。
“那您知道紫杉先生等的是谁吗?”
林三哥摇了摇头,“这我就不知道了,他没说,我也就没问。”
井春微皱眉头,走到江岸的乌篷船旁边,江水平静,没有丝毫的波澜,沉稳的晚风更是无可挑剔地吹拂人心中的燥热。
“你收拾船舱的时候,就没有发现可疑之处?”
“可疑之处,”林三哥思量了许久,“不知道这个算不算可疑,往日里紫杉先生租我的船,什么东西都是一团糟,少了几个碗碟都不是什么小事了,可偏偏那日什么东西都放的好好的,两根筷子也没少。”
没少筷子,是不是就说说明紫杉先生等的人没来,或者说他们根本就没有在乌篷船里相聚过?
井春不觉啃了啃拇指,这比想象中更加难办,若是紫杉先生等的人没来,如何证明紫杉先生是他杀呢?难不成还是因为意外?可紫杉先生头颅的伤又该如何解释呢?
姜和瑾的目光看了一眼井春啃手指的模样,先前就说过,如今当了黎王妃还是没有改掉这个毛病,回去的时候非得好好和井春谈一谈啃手指的问题。
湖面上闪烁的烛光与唱和声不觉吸引了几人的注意,井春猛然惊醒,问道:“这附近租船的不止你一家?”
林三哥也望了一眼江面,看着上面的灯笼,长叹一口气,“那是蒋老二家的船,原先是没有的,一月前他见我腰伤,便也开了摊子,也学着我的样子卖来几条船,他那船还都是新的,吃饭喝酒的一点也不耽误,我这啊,人老了,船也老了,凑上一盘花生米就不错喽~”
井春似乎想到了什么,猛然坐起,恳切道:“劳烦带我过去。”
“去哪?”林三哥不明所以。
井春指着江面闪烁的烛火,道:“蒋老二家的乌篷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