井春醒来的时候,发现自己还是睡在了冷冰冰的地板上,而床上睡着的依然是姜和瑾。
……
丝毫没有昨日夜间的emo,井春只要懊悔,双眼已经划上了一丝仇恨。
明明说好了自己睡床的,那么来之不易的机会,昨日自己怎么会像打了鸡血一样和姜和瑾顶嘴,为什么自己会放过那么好的意思睡床的机会……
井春暗自已经在打算如何在今晚抢先一步睡到床铺,如何和姜和瑾疏通关系……
等等,姜和瑾盖的被子好像也是自己的……
“醒了?”
忽而的一声,井春瞬间清醒过来,转向了床榻,极力摆出一个笑脸,道:“殿下可有什么吩咐?”
“你昨日抢了本王的被子,还哭得一塌糊涂。”
……
姜和瑾看着井春,依稀可见双眼微微有些肿胀,脸颊处还有些泪痕。
井春却是嘴硬道:“我哪里是哭了?”
姜和瑾抬眸,又瞥见井春手足无措的样子,问道:“那是?”
“我眼睛流汗了不行啊……”
眼睛流汗……
亏井春想得出来,穿越过来都没哭,结果被一个男人的话击中的心事……
姜和瑾淡然一笑,掀开了被子,道:“行,怎么不行?本王倒是第一次见着眼睛会流汗的人,也算是涨了见识。”
井春听得出姜和瑾话语中的嘲讽,但也只得讪讪一笑,自己定然不能像昨日一般莽撞了。
却又听姜和瑾靠近问道:“你这被子熏的是什么香?”
不得不说的是,这床被子确实是让姜和瑾一夜好梦,似乎有一种能让人安神的香气,竟能让姜和瑾睡得安稳。
“香?”井春靠近被子嗅了嗅,却又摇了摇头,“我怎么没闻得出来,这被子都是惠嬷嬷安排的,我没熏过香啊。”
作为一个现代人,井春很快联想到了“费洛蒙”,难不成……
姜和瑾却忽而严肃起来,这被子若真是惠嬷嬷安排的,指不定被熏了什么香。
“我好像知道这是什么香了……”
“是什么?”
“好像是我身上的……”
姜和瑾一脸严肃,丝毫没有注意到他与井春之间距离的靠近,鼻息靠近着井春的白皙颈脖,嗅了嗅,果真是一种淡雅和煦的味道,夹杂着一种暖香的气息。
温热的鼻息一时间让井春耳朵发烫,而井春也能够闻到姜和瑾身上的味道,有那么一丝薄荷般的香气,心中猛然抖动了几分。
“你寻常涂的是什么香料?”
井春支吾道:“我、我、我没用过什么香料……”
没有用过?还未等姜和瑾多加判断,忽而房门大开,推门的正是惠嬷嬷等人,几人面面相觑,空气都凝重的几分。
两人距离那么近,又举止暧昧,这场景谁看了都会以为是爱人之间的亲热戏码。
“奴婢失礼!”
说完,房门又被重重关上。
“不是的,嬷嬷,你听我解释……”
井春正欲上去说些什么,却不想这群人退出的速度就像是加了快进一样。
井春硬生生地被拦在了门内,连句说话的机会都没有。
房门外的宫女又私语道:“我说怎么敲了那么多次门都无人应答,敢情是在……”
“黎王殿下的精力未免也太旺盛了吧,一大清早就这样,王妃娘娘怎么扛得住啊?那眼睛分明是哭过的……”
“肯定哭过,我刚刚可还是看见了地毯上的被子了,这床上床下的,黎王殿下性格温和可是出了名的,我还是头一次见着黎王殿下那么折腾……”
额……
这个要怎么解释才能既不伤面子,又不伤被子的……
姜和瑾似乎对这一切倒是很满意,嘴角多了几分耐人寻味的笑意,整理了一番自己的衣着,道:“细君需要解释什么?你我是新婚夫妻,夫妻恩爱不应该吗?”
这还真是附和姜和瑾的深情人设……
姜和瑾也随之看向了窗外,想着既然惠嬷嬷已经走了,便也不再需要井春按部就班地待在自己的寝房内,当初许诺井春的事情倒也可以兑现了。
“这新妇的门禁今日也该解了,本王会划个院子给你,去京兆府任职也好,在王府做黎王妃也罢,切莫生出什么事端来,也算是井水不犯河水。”
姜和瑾感受到了一阵强光,是井春的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