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海烟满脸的不可思议，她看着自己手中满是鲜血的长刀，一时之间，她有些无措。

“你为什么！为什么不躲开！”张海烟松开了手，颤抖着看着殷泽楠，这个她爱了许多年的男人。

其实，因为她身份特殊的原因，她也曾暗地里调查过殷泽楠的身份，是一个家族势力的少主，黑白两道都有名声的一个人。

她没想到的是，他居然是他们的人。

她说，她是张家人，有自己的任务和使命，可能，没有办法和普通的家庭那样，相夫教子。他说他不介意，不管她做什么，他都养得起，他让她放心大胆的去追逐自己的使命。

这一切，难道都是他在骗自己么……只是为了利用她？

殷泽楠缓缓的跪倒在地，嘴角流着血，他轻轻的拿起了张海烟的刀，缓缓的给她擦干净……

“能死在你的手里，我很幸福。谢谢你。”殷泽楠深情的看着张海烟，笑了笑，“不要哭，为了我，不值得，那样……就不好看了……”

殷泽楠喷出一口血，张海烟颤抖着手，跪在地上紧紧的抱住了殷泽楠，“为什么……为什么你会是……”

“阿烟……对不起……”殷泽楠笑了笑，伸出手，轻轻的摸了摸她的头，另一只手拿出一个小布包，递给了张海烟。

“这里面……是一切的答案。”殷泽楠看着张海烟，“背叛了主君，她不会让我活。”

“我从小被他们带到那个地方，二十多年了……我们都被下了一种药……一种……让人生不如死的药……我没有办法……可……可是……”

“虽然，一切都不是我自愿的……可你说的没错，我害了许多人。”

“我的手上，是无数人无辜的鲜血……如今这个结局，对我而言，或许更好吧……”

“死在你手上，总好过……生不如死。”殷泽楠的身体被张海烟的长刀贯穿，鲜血止不住的流，在地上汇聚在一起，是耀目的红。

“别说了……我求求你别说了，我带你出去，带你去想办法！总会有办法的。”张海烟哽咽着，抱住殷泽楠，想要带他出去。

殷泽楠拉住张海烟的手，“别走，让我……最后看看你……”

“阿烟……你好美……我好爱你……出这次任务之前……我就跟主君说了……我想……和你归隐……她……她答应了……我以为，这次以后……我就可以……干干净净的……去娶你……”

“可……我好像忘记了，我从始至终都不是什么干净的人……”

“你是一个很好，很优秀的人，是我配不上你……”

殷泽楠看着张海烟，眼神渐渐的涣散，一字一句的说着：“我终究……还是没有做到……我死了之后……你赶快走……到了安全的地方，再打开我给你的布包……”

“找……找到，张，张絮的尸体。”殷泽楠抬起头，吃力的笑了笑，“阿烟，我……”他睁着眼，眼尾泛红，努力的想要把那句话出来，却始终喘不上气。

张海烟红着眼睛，把耳朵轻轻的靠近殷泽楠，“我爱你。”气息越来越弱，越来越小。

张海烟一愣，这是他第一次说这句话，然而，却也是最后一次……

殷泽楠死了，就那样跪在地上，低下了他的头颅，再也没有了气息。

张海烟手里紧紧的拿着布包，蹲在殷泽楠的尸体面前，看着殷泽楠的尸体，慢慢的从内脏里涌出大量的蛆虫，

张海烟亲眼看着自己曾经爱过，而现在依然深爱着的殷泽楠整个人变得面目全非，惨不忍睹。

“泽……泽楠……”张海烟声音哽咽，颤抖着看着殷泽楠，“我也爱你。”

她不敢靠近殷泽楠的尸体，他们的尸体己经被动过手脚，指不定还有其他的什么东西，张海烟只觉得，自己的心里似乎空了一块。

她擦干了眼泪，拿起地上的刀，平时轻而易举拿起的刀，今天似乎却有万斤重，她用刀支撑着自己的身体，一瘸一拐，颤颤巍巍的离开了。

“啧啧啧，真是让人感动的一出好戏。”沐曦从阴暗处的地方走了出来，站在殷泽楠面前，高傲的看着这个面目全非的人。

“这可真是一个美好的艺术品，可惜，怎么就被这样浪费了呢？”

“宋炽，你说呢？”沐曦观察着殷泽楠的尸体，仿佛这是一件多么美好的藏品。

宋炽看了看沐曦，又看了看跪在地上的殷泽楠，点了点头，“是的少爷，这是您创造的艺术品。”

“呵呵呵呵。把他给我带回去。”

“少爷，刚刚为什么不把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