阴雨绵绵的三月,江南古镇笼罩在一片虚白的薄雾里,正是旅游淡季,路上几乎没有什么人,视线里只有淅淅沥沥的细雨不停砸在水雾弥漫的江面上。¨5′0′2_t¨x^t\.,c\o·m/
这里是林粒芝的故乡,民风淳朴,古色古香。好些年没有回来过,这座古城变化蛮大,不少商人在这驻扎开店,商业化气息渐浓。温清韵一路跟着林粒芝转车,胃里一阵翻滚地难受,好在好友那栋老房子位处繁华地段,位置好找。两人折腾许久,总算有个休息的地方。林粒芝一边熟练地检查屋内水电,一边招呼温清韵将窗户打开透风。这栋旧楼临江而建,温清韵刚推开窗户,一阵湿意清新的风便吹进来,将她胃部的难受吹散了不少,“你家这栋老房子不错呀,依山傍水的,又是这个镇上的黄金地段,现在旅游业越来越发达,做点小生意也不错。”林粒芝呼吸着新鲜空气,皱了皱鼻子,“我还没有想好要做什么生意,我很小的时候就在外面读书了,要不是这次和我妈说想创业,我都不知道我家在这边还有栋楼。”温清韵将这当做大小姐的苦恼。房子太多,记不全。×.三/#叶÷屋~#* |.=最¨?新_章<节1??更?@/新?,e快=她无言几秒,正要开口,又听林粒芝苦着张脸说,“你说,要是我们当老师的工资再高点就好了,要不然,我们现在都在陌生的城市创业了。”两人确定要离职后,便将这些年的积蓄算了算,这点钱,别说在栀城干不了什么,就是退而求其次,去另外几个也算发达的城市,本金依旧不够。商量来商量去,就被林粒芝的父母知道了。林粒芝从小就是个乖乖女,父母控制欲很强,一听她要创业,当即要让她接收手里的生意。林粒芝想自己闯闯,双方各自退让一步,她回家乡发展,他们不干涉她的生意。想到这,林粒芝还是有点失落,又嘀咕了一句,“回这里,总有一种还在父母的呵护下生活的感觉。”“这里山高水远,你爸爸妈妈还在栀城,你也不算是在他们呵护下生存。”温清韵噗嗤一声笑出来,“而且现在这样也挺好,你这栋房子,可以省不少租金,我们先试着做生意,等做大了,再去其他的城市发展。”林粒芝心里这才舒服了一点。这一路看了不少风景,两人的心情都舒坦了不少,身体又疲惫地很,简单收拾了一下屋子,便倒头大睡起来。,k,a-n_s\h!u.c·m?s\.*c·o*m`等她们再次醒来时,天已经完全黑了。皎洁的明月从软绵绵的云里娇滴滴地探出头来,温温柔柔地将银白的亮光轻洒向波光粼粼的江面,不时有晚风轻轻掀起江面,荡起一阵很轻的涟漪。温清韵抱着双腿,跟林粒芝一起看着窗外,心情也慢慢平静起来,她轻声说了句,“这里真的挺美的。”林粒芝想起什么来,眼睛一亮,催促她穿衣服,“亲亲宝贝,我带你去茶馆听评弹吧!”温清韵大概听说过苏州这边的评弹很出名,多是温婉的水乡女子坐在台上,抱着个琵琶,一边弹,一边用软糯的吴语唱曲子。但她也只是听说过有这么个文化,并没有在现场听过,被林粒芝这么一提,她立刻飞速地套上毛衣,“马上。”林粒芝正套着卫衣,突然听见手机震动的声音,擡眼望去,是温清韵的手机在响,“亲亲宝贝,你来电话了。”温清韵将毛衣坤平,伸手去摸电话,见到陌生来电,怔了一下才接通。“您好,请问是温清韵小姐吗?”温清韵听着那道略微有点耳熟的男音,愣了愣,应了句,“我是,请问你是?”“温小姐,我是姜先生的助理岳千,我这边有关于离婚协议的事宜需要您亲自处理一下,请问您现在在哪?” 温清韵呼吸停了那么几秒。她握着手机的力度不自觉收紧了几分。有关姜旭的消息,她已经一天没有听到过了。从吉林离开后,她和林粒芝没有歇息,直奔苏州。忙碌的步伐和疲惫的身体,让她短暂地忘记了在吉林发生的一切。以至于,她差点忘了,她现在还是姜旭名义上的妻子。“温小姐?您有在听吗?”电话那头的沉默让岳千本就紧绷的神经颤了颤,他急急问了一句。温清韵倏然回过神来,她嗯了一声,忍不住问他,“是姜旭的意思吗?”话一出口,她又后悔了。不是他的意思,还能是谁的意思。岳千的呼吸颤了颤,而后说,“是。”欲盖弥彰的,他又开口,“老板醒来后特地交代了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