滩上的鱼一样往魔鬼张的办公室挪动。
本来今天心情还不错。这是自己的十七岁生日,堂哥安远破天荒地要请她吃大餐。没想到却因为梳头发擦口红被留下了。搞不好还要被叫家长。安籽月已经能想象出安远听到自己被处罚而笑的肩膀直抖的样子。
现在就是后悔,非常后悔。
“明天把你家长给我叫过来。”张玉泽开门见山地说。
最坏的结果还是发生了。要是这这事儿被刘泽芝知道了,自己肯定挨揍没商量。但是老张她也得罪不起,最后只能点头答应了。
老张的心情似乎好了些。想了一会儿,从公文包里掏出一张报名表递给了她:“省里的征文比赛,你回去填一下,报个名。”
安籽月:“老师,你还是让我参加选美比赛吧......”
张玉泽怒气冲冲:“要不回去给我填报名表,还有,明天把你家长叫来!”
迫于张玉泽的zhà弹xìng格,安籽月最后还是接过报名表,认命地答应,正准备离开,包里的手机铃声却响了起来。
安籽月觉得自己今天真是没活路了。屋漏偏逢连夜雨也不带这样的。最后,在老张的强硬眼神之下,安籽月还是把包里的手机掏出来,递给了张玉泽。
张玉泽随便瞄了一眼手机屏幕,发现上面赫然两个大字:“哥哥。”
他直接就把手机递回给了安籽月:“你哥给你打电话了,正好,你问问他在没在校门口,我跟他聊聊,你最近这学习状态太差了。”
窗外的梧桐树沙沙作响,安籽月晃着神,最后还是决定两害相权取其轻,拨通了哥哥安朗月的电话。
“喂?”
电话那头的声音倒也是个男生,但有点不像哥哥。难道是感冒了吗?安籽月不明就里地眨眨眼睛,尝试着打招呼:“哥哥,是你吗?”
那边沉默了片刻,最后,只说了一个字:“嗯。”
没准今天叫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