点复杂,但能确定,他若帮你,大事必成,且丝毫不会害你。”
皇甫奉还没回过神。“实在想不明白,就不要再想,”周不宣站起身,“你只需相信,为师不会害你就成。”皇甫奉连忙放下疑问:“徒儿自是相信师尊!”“嗯,”周不宣走向屋门,“为师的另一重身份,聪慧如你,多少应能猜到一些,如此,便可放心去做,为师定保你安然无恙,事有所成。”“是。”“走之前,为师带你巡视一遍药品库,”周不宣脚步不停,“你做好准备。”“是,”皇甫奉对着女子背影躬身,“弟子谨遵师命!”周不宣出了院门,很快远去。心中依依不舍却从未表达的皇甫奉关上门,坐回小凳,愣了会儿,才趴在师尊坐过的地方,想半天也想不通,卫公子的出手相救,到底跟师尊有多大关系。“师尊果真料事如神,”他喃喃自语,“那就如师尊教诲,不想了。”何况最重要的,是珍惜所有学习机会,做好眼前事。皇甫奉站起身,带着小兴奋备物什。虽然他的记忆力和悟性很好,但师尊说得对,好记性不如烂笔头,知识要点,一定要及时写在纸上,供自己随时查看、反复分析。这边,周不宣回房后,陡松一口气:幸好那天话到嘴边收住口。玛德,差点忘了皇甫奉乃卫祎昀所救。洗漱泡脚后躺在床上,她思绪纷繁,只觉后面还有很多事要做。想着想着,竟迷迷糊糊睡着。夜半,轻至无声的脚步缓缓来到床边,责叹:“怎又和衣而卧。”脱鞋盖被时,周不宣醒来。“这会儿风都割人脸,你乱跑什么,”她把人拽到跟前,摸摸手,“捂捂,有点儿凉。”体内真气循环、根本不会冷的百里钊顿如春花盛开:“还不是阎奇琛回了信,急着给你送来。”这么积极?周不宣将信将疑。百里钊抽出一只手,取信递她:“这次真没看。”周不宣:“……”看了就看了,非要来个此地无银三百两。不过,待拿到厚厚信件,她才知道,百里钊没骗她。信封是自制的,装得四四方方、鼓鼓囊囊,周不宣带着疑惑拆开严实封口,掏出刚瞧几眼,便惊道:“阎奇琛去了最南边?”“嗯,”百里钊没等她问,便主动解释,“他说南方气候适宜种植观察,不似西北寒冷,无法育苗。”周不宣面色复杂:“何时动身的,我竟丝毫不知晓,雷霞城五千里遥,得颠簸多少日才能到达。”“过了收获季节就走了,事情多,忘了跟你说,”百里钊藏起坏心眼儿,“不必担忧路途安危,我让姞耀璃用飞鹰送他去的。”周不宣:“……”谢谢你瞒我到现在。真周到。百里钊被她表情逗笑,用指骨顶顶信纸:“看看都说了什么。”周不宣只能不与她计较。待仔细看完内容,却把最后一页折成飞鹤:“皇庄退田之事,若看不到榜样力量,你会如何做?”“杀,”百里钊简单一个字,如聊吃饭喝茶,“找官员家中最为作恶多端的那个,无声无息见阎王。”周不宣略加思考:“遭天谴?”“随便怎么想,”百里钊看她一眼,“反正咱也弄不出天雷劈砍。”周不宣被逗笑:“毒蛇或蛊王?”“到时看吧,”百里钊无所谓,“毒物多的是,随你选。”周不宣:“……”什么叫随我选?又不是我去执行杀人任务。“想啥呢,”百里钊抬转她的脸,“就是让你根据情况选个最方便的,按顺序来,别重复。”“哦,”周不宣应道,“那你到时把死者家庭情况告诉我,我来列份清单,看他们该如何被合理天杀。”百里钊笑了起来。“除夕还宴请百官么?”周不宣问道,“皇上是否暂停修炼?”百里钊微微颔首:“每年年底的宴请群臣必不可少,而且,父皇还想明着为我出次头,帮我撑腰。”周不宣立马喜笑颜开:“这个好。”百里钊凝视她半晌,直到对方表情不自然,才放过:“阎奇琛写的什么?现在能告诉我了么?”周不宣:“……”佯装平静,其实贼心不死的家伙。“不是我不说,而是殿下您……真的听不懂。”周不宣用上敬词。百里钊沉默。根据上次教训,她确实不该追问。但她没想到,周不宣转头就把信的内容,尽数说给妘宇然。“阎奇琛居然劝我不要白费力气,”周不宣简直想哀嚎长叹,“真是第一次遭受这样的打击。”妘宇然急得不行:“他到底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