道阻塞,造成窒息死亡。”
“你说的酒精……”妘宇然皱眉,“应该不包括消毒用的吧?”
“……”周不宣耐心科普,“饮品中的酒精叫乙醇,只是许多不同类型醇类化学药品之一。护士在注射或抽血前为病患消毒用的酒精,其实是异丙醇。大多数醇类都因化学结构的关系,会对人体产生毒害。乙醇是唯一可饮用的醇类,但许多人却喜欢作死,用其他醇类毒害自己。”
金暮黎也听出几分兴致:“比如?”
“比如家庭蒸馏制作过程中产出的甲醇可能导致失明,”周不宣道,“所以碰到得意洋洋炫耀自己能酿私酒的家伙,最好不要给面子。”
“还好我没……不是,咱在这儿也根本没机会吧?”妘宇然忽然回过神,“那还担心个屁啊。”
“那你问个毛线,”金暮黎乐,“关键是还有人正儿八经解释。”
此话一出,三人都乐了。
不过说到酒,妘宇然又想起另件事:“医院开业时被抱来求救的小孩儿,在她妈妈肚子里醉得不睁眼,被你弄醒才哭出声,这情况,长大会不会有啥后遗症啊?”
“概率很大,”周不宣点头,“酒精在体内跑来跑去时,是不会区分母体和胎儿组织的,所以在孕妇体内,酒精能自由输送给胎儿。”
“啊?”妘宇然表示出对那婴儿的同情与担忧,“会有什么后果?”
“怀孕期间小酌,胎儿会产生一种缺损模式,不那么严重,但很明显;重度酗酒并成瘾的孕妇,生下的孩子多有严重畸形或心智迟缓,也就是中度智障,并且可能成为永久性,持续终身。”
“妈呀,”妘宇然低叫,“那小孩儿也太可怜了吧?”
“没办法,谁让他有个不靠谱的妈,”周不宣叹息,“不仅智商低,还会有阅读、拼字障碍,数学能力也严重缺损,就算能平安长大,这辈子估计也废了。”
“难怪说娶妻娶贤……”妘宇然嘟哝一句,却又觉得不合适,于是转个弯,“什么药能喝酒?”
“什么药都不能喝酒,无论中药西药,尤其是镇静剂,比如苯巴比妥、戊巴比妥,”周不宣不待他再问,便直接说了下去,“酒精对大脑功能的抑制作用一旦和巴比妥类药物的作用结合,便可能导致严重伤害、意识不清,陷入昏迷,甚至死亡,即使是低剂量,也会破坏清晰思考、正确决定及开车能力。”
“啊,这么说,警察查酒驾,还蛮好的,”妘宇然赞道,“真的是为人民安全负责。”
“酒后驾驶?”周不宣魂穿的早,并不知道这事,“罚款狠么?”
“钱倒是不多,但……”妘宇然想了想,“好像两次就吊销驾照?”
周不宣看向金暮黎。
“别看我,我也不太记得,”金暮黎耸肩,“不过听说每年因交通事故造成的死亡人数,比打仗时还多,财产损失也很大,国家不重视不行。”
“我这往深处思考一下,忽然发现那些在背后骂交警的人,其实是不知好歹,”妘宇然摆出一副老谋深算又忿忿然的样子,“明明保财保命、真正受益的是他们自己。”
“可以这么说,”金暮黎笑,“不过,罚金多少也算一项财政收入。”
“但是……”妘宇然努力把思维往政治高度上靠,“修路造桥也得不少钱吧?感觉每个都是动辄多少亿的大项目。”
“说到修路造桥,其实我也很想把这里变成路路通、村村通的方便模样,可惜工程太过巨大,得耗无数人力、物力、财力,”周不宣摇摇头,“每次想到最后都是算了。?\小;e#说}宅¢?= ]-=最.新a,章(节§更¤新^=?快2”
“不怪你放弃,毕竟太难了,”妘宇然道,“别说这里,就算是以前,想办成个事儿,都不容易,有次去药房买药,听两个店员聊天,说她有个远房亲戚,超有钱,却抠得要死,连村里修路都不肯出钱,家庭条件不如他的多得是,人家都参与均摊,他一个有钱户,却一毛不拔,活活铁公鸡。”
“要不怎么有句话叫穷大方呢,”金暮黎轻嘲,“越穷越喜欢打肿脸充胖子,死要面子活受罪。”
“抠也有抠的道理,不抠不省,就没办法积累财富,从第一桶金开始,每笔钱都来之不易,”周不宣难得为富人说话,“你看那些为赚钱日思夜想愁秃了头的,为了拉生意找客户喝完吐、吐完喝伤肝坏胃的,除了出身富二代或有经商天赋,哪个不是用身体用健康换来的。”
“给你这么一说,好像也很有道理,”妘宇然点头,却仍有些气愤,“可修路不出钱,还是觉得很过分,毕竟他也是村中一份子,凭什么别人出钱出力,他跟着受益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