察觉,只神智不清地问了句:“还发热么?现在感觉怎么样了?还难受么?”
容翦这场病就是急出来的,外加疲累过度,现在放松了些,也休息了一个白天,两个晚上,虽然还有点发热,但情况已经好转了不少。
温窈迷迷糊糊听她说没事了,她还伸手探了探他额头的温度,确定没昨天烫,这才安心又睡了过去。
再醒来时,阳光已经铺满江面。
她只动了一下,容翦便醒了。
两人对视一眼,温窈心跳停了半拍。
“醒了?”她缓了片刻,看着容翦,问道。
晨起时的嗓音是沙哑慵懒的,尤其容翦还病着,神情便更是懒洋洋,他往她脸上蹭了蹭,嗯了一声。
温窈:“……”
她被蹭的有点痒,这痒,直从脸上痒到心尖尖,她稍稍往后躲了躲:“饿不饿,我去看看……”
她说着要起身,刚动了一下,就被容翦搂了回去:“不饿,再躺一会儿。”
天大地大,生病不讲理黏人的最大,温窈只好由着他,不动了,打算再躺上一会儿就起来。
饭可以吃晚点,但药得按时吃!
又躺了一会儿,两人明显都清醒着,而且是越来越清醒,温窈便推了推他的肩膀:“可以了,我去看看早上有什么吃的。”
容翦睁开眼看着她。
温窈:“?”
容翦没动。
温窈以眼神示意了下。
容翦还是没动。
温窈:“???”怎么了?
容翦把脑袋埋她颈窝,沙哑慵懒的嗓音低低道:“再等一会儿。”
温窈:“……”
只不解了片刻,温窈就反应过来怎么回事了。
她看着屋顶上被水面折射进来晃来晃去的光线,有点……想笑。
不过她忍住了。
又过了一会儿,容翦脑袋又在她脖颈间蹭了蹭。
温窈:“怎么了?”
容翦闷声道:“可以么?”
温窈:“……什么?”你在生病啊!
容翦顿了顿:“亲你。”
温窈偏头,容翦不知道什么时候睁开了眼,正盯着她,她想了想,凑过去在他嘴巴上亲了下,想和他说别闹了,结果,刚亲过去,还没来得及退开,容翦直接追着亲了上来。
如果排除掉初见那一晚那个蜻蜓点水的吻,还有昨天的,这其实算是他们重逢后,真正意义上的第一个吻。
虽然有点疯狂,但好在容翦也没做出别的出格举动,两人真的就只是接吻,容翦手都规规矩矩没有乱摸。
饶是如此,温窈依然晕得厉害。
也不知道是因为没吃早饭的原因,还是水面映的太阳光太强了晃得她眼晕的缘故,反正她有那么一小会儿,是完全没意识的。
两人气啾啾又躺了一会儿才起来。
早饭是陈典让人去沿岸买的,刚刚路过了一座小城池,早饭还算丰盛,温窈便没再动手做。
没吃到阿峦亲手做的早饭,容翦有点不太高兴,但一想到昨天她做饭流了那么多汗,他又心疼不舍得,纠结了一会儿,总算在阿峦亲手喂他吃鸡蛋饼的惊喜下,平衡了。
温窈从京城一路跑到扬州,中间加上休整的两日,和为了怕找到,刻意绕路的费了些时候,加起来一共用了十二天。
若抛去那些绕路、休整等等浪费的时间,从扬州到京城,一路走水路不停歇的话,也就六七日。
六七日时间,说起来,并不算长,但因着两人几乎时时刻刻黏一块儿,在船上又没旁的事做,便显得格外长。
安顺是让人偷偷送了些折子还有消息来的,可容翦病还没好,左右朝中也没什么大事发生,温窈便一直让他歇着。
尤其是一想到回京后该会有多忙碌,温窈就越发觉得这几日时间有多难得。
容翦是在第三日退的烧,病虽好了,温窈还是押着他按着病时休养。
说是休养,但两人天天粘着,难免会有些亲密举动,好在容翦虽然亲她的时间越来越长,也越来越频繁,但也都只停留在亲这个层面。
想来是顾着两人都还没大好罢,温窈也没想太多。
他们是在第八日清晨抵达的京城。
马车进城的时候,温窈拨开帘子朝外看了一眼。
京城依然喧嚣非常,大清早,沿街不少早点摊,热气蒸腾,人声鼎沸,烟火气特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