帮睁大眼睛看他。
“没有,我只是善于用利器。比如袖箭,弓/弩,各种小巧的刀。”
他晃了晃手臂,藏于其中的袖箭几不可查。
“那你为何不学点功夫..”问完,温良良忽然便知道了答案,她吐了吐小舌,笑着替他擦去额上的汗。
“夫君身子弱,不能劳累。”
顾绍祯只抬起眸子冲她笑笑,又叹,“对极,下次烦劳夫人多动动,也好体贴夫君的辛苦。”
“呸。”
......
京中事定,新帝登基,宋昱琮上位后,先减免了赋税,又大力拨钱银赈灾。
比之庆安帝,宋昱琮甫一继位,便受到大臣的拥戴,百姓的赞扬。
火烛绵绵,灯下的书册堆积成山,宋昱琮身上只披着一件单薄的外衣,眸中影射着光火,他提笔,在册上写下。
“悯苍生,倾囊相助;系天下,旌旗起舞。”
☆、091
季秋深时, 风冷似刀。
周府门前悬着的红色灯笼,被吹得四下摇曳,地上放完炮仗留下的红纸, 轻轻薄薄的一层, 卷成一堆浓烈, 积在树下。
周廷轩拿着新帝封赏的诏书,又抬眼看着府中的门庭若市, 父亲正忙于应付宾客, 母亲与女眷相谈甚欢, 所有景象, 其乐融融。
他叹了口气, 将诏书压在案上。
宋昱琮是何意思,“悯苍生, 倾囊相助;系天下,旌旗起舞。”
别院发现的巨额钱银,的确为朝廷缓解颇多。
可那不是他的功劳,奏疏中, 他写的清清楚楚,别院无名,户部查无踪迹。
显然,是有人不想出头, 而为何选他,周廷轩百思不得其解。
新帝擢升他京畿提刑一职。
如此年纪,委实幸哉。
“公子, 外头有两家媒婆上门,一家是户部侍郎的千金,还有一家是书院的独女,夫人让你过去坐坐,也好相看。”
小厮进门,满面喜气。
周廷轩将诏书封存好,起身,出门。
秋高气爽,湛蓝的天上云朵冉冉,周廷轩的衣袍被风吹得簌簌作响,他眯起眼睛,脑中忽然想起一人。
阴雨中的街巷,那人长身玉立,居高临下的微微垂了眸,寒光一凛,便给人无形的压迫感。
他的手指握着姑娘的肩,只是挑了挑眉,便如同宣示主权一般,无人再敢上前。
是他吧?
除了他,还能有谁?
定是他了!
周廷轩笑,手掌握成拳,这人,还真是乖戾的很,仿佛从不欠人人情,凡事算的清清楚楚。
那次东山之游,四方亭中,重重帘幕之下,坐的便是他吧。
周廷轩想着,温良良之所以当时没有一同下去,大约已然心定。
那样美好的人,若能同游,已是上天垂怜。
他不贪心,只那一次,足够回味良久。
“母亲中意哪家姑娘?”
他走在前,回头看了眼小厮,小厮躬身疾步跟上,低声却又兴奋的说道,“户部侍郎家的千金,夫人很是喜欢。
夫人赠她一个手镯,那姑娘已经戴上了。”
原是已经说定,周廷轩心下了然,又微微拎起嘴角,道,“婚姻大事,媒妁之言,母亲既已定了,便是好事不久了。”
他年岁已到,本就该成亲,寻常人家的平淡,安然且又幸福,未尝不好。
....
宫中的暖阁重新修葺后,比之从前,大相径庭。
庆安帝与先皇后喜欢奢靡绮丽,宋昱琮与高贵妃崇尚典雅大方,暖阁外面是青白色的砖,屋顶用的是灰黑色的瓦片。
院中栽植了江南运来的绿植,几个内侍都是跟着高贵妃忠心不二的老人。
“皇上在何处?”
高太后带着护甲,用花剪修去旁枝,又扭头看了眼兵部尚书之女,也就是如今的皇后杜玉瑶。
“回母后,皇上自从病好之后,便极少宿在后宫,多数时候都在书房待着。”
“头疾可又复发过?”
高太后叹了口气,明眸朱唇,微微一凛,旁边的冯妙兮低头不语。
杜玉瑶答她,“用了谭大夫的药,皇上身子好了许多。只是,关于从前的一些人一些事,他如何都想不起来。
昨日,妾去书房为皇上送参汤,见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