鸨这么一副紧张的模样,心中方才的不满与抱怨也一下消失了,取而代之是一股愈发的紧张与忐忑。
她不敢再耽搁,急急忙忙就去后院,自己住的地方寻那压箱底的陶埙去了。
支使着丫鬟一番努力翻找,总算是在一个匣子里寻到了那只久不见天日的陶埙。
幸好陶埙十分完好,没有破损。
只是想到待会儿要用这陶埙吹奏一曲,她的眉头就禁不住蹙了起来。
事已至此,她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。
听到屋外传来的脚步声,牧晚秋这才坐直了身子,正了正脸上的神色。
花缱绻笑着走了进来,“让公子久等了。”
牧晚秋看向她,“寻到了吗?”
“自然。那可是贵人送给缱绻的礼物,缱绻自然会好生保管。”
她不忘卖乖,“这只陶埙缱绻一直都小心珍藏着,宝贝得很呢。”
牧晚秋强压着心头的激动与兴奋,语气如常地开口,“拿来让我看看。”
花缱绻笑着把那匣子递了上去。
牧晚秋伸手接过,打开,看到了静静躺在里面的那只陶埙。
这只陶埙十分小巧,形如秤锤,做工十分精巧。
牧晚秋把它拿了起来,摸索在外壁上,手感细滑。
牧晚秋没有见过柔妃给萧君离做的陶埙究竟长什么样,一时之间也没法辨认这究竟是不是那只。
她状似无意地问,“真是此物吗?你该不会随便寻了一个来糊弄我吧?”
花缱绻听她这般怀疑的语气,几乎恨不得指天发誓以证清白。
但她却把自己的急切掩藏在了娇嗔之中,一般男人都很吃她这一套。
“公子可真是要冤枉死缱绻了,缱绻就是有十个胆子,也不敢糊弄公子啊!”
说着,她就伸出粉拳,在牧晚秋的肩头捶了一下,又朝她投去了一记微微委屈的眼神。
牧晚秋:……
难怪她能稳坐花魁之位这么多年,除了这张脸的确生得娇媚动人以外,也跟她这炉火纯青的撒娇媚术脱不开干系。
果然术业有专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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